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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大地之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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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亞芠竟然悶聲不響地用那近乎偷襲的手段一拳逼退火長老,宗門五老不由心中暗暗生起氣來,當中尤以火長老為最。

火長老專修火魔法,受到所修習的魔法的影響,脾氣本就是五人中最暴躁的,雖然修養夠,平常不會輕易發脾氣,但這一次他實在受不了了,尤其他又是被亞芠一拳逼退的人,臉皮更掛不住,看到亞芠一拳逼退他之後便自顧的離開,不由怒喝一聲道:“小子,我有話問你,你給我停下來!”

亞芠聞言跨出去的腳步微微一頓,隨即又恍若無事般繼續走著,對亞芠而言,在這裏憑吊死去的父親心情已夠悲哀了,如今他將悲哀化為報仇的怒火正想去殺個痛快,但卻被這五個不知打那來的老人給打擾了,讓他原本很遭的心情更壞的可以。如今被他們包圍,阻擋了去路,他只出一拳逼退他們其中那個擋在他面前的人而沒有下殺手,已經是很忍耐了,如今再被他一喝問,亞芠幾乎想要轉過頭來把這些個擾人的老家夥給殺了,但是畢竟他還有些理性,所以他便也不想再去計較這種事情。

亞芠認為他已經很忍耐了,但卻不知他這個舉動看在五老眼中,尤其是火長老眼中,不異是火上加油之舉,讓五個修養精深的老人不由怒火暗起,尤其是火長老最先就忍不住,大喝一聲道:“你這小子還真是好樣,讓我老人加來教訓教訓一下你這個完全不知道什麽叫做敬老尊賢的無理小子。”

說著,火長老隨手一展,一顆臉盆大的火球立即出現在他的手中,朝亞芠扔來。

感覺到背後傳來一陣熾熱的氣息,亞芠一個轉身一看,馬上就看到火長老正從手中扔出一顆大火球,朝他打來。

這下可不得了了,亞芠心中潛藏的殺氣立即被火長老這一顆火球完全點燃,怒吼一聲,亞芠右手一伸,五指合並,以臂代劍,天心真氣疾發而出,將自己那右臂化成為不亞於寶刀寶劍般堅韌銳利的武器,然後,高高舉起,由上到下,直直地向下一劃,應勢將火長老的那一顆火球給分成兩半,往兩邊飛去,直到觸及旁物炸開為止,引的灰塵滿天。

火長老一楞,他這顆火球雖然沒出全力,但是等閑之輩也不容小覷,更是觸碰即爆,誰知道眼前這一個古怪年輕人竟然徒手將自己這一顆火球給劃成兩半,而且還能讓火球不會爆炸,這下子火長老更是生氣,雙手一展,又各自出現一顆火球在掌心上,而且兩顆都不比剛剛的小。

火長老冷哼一聲道:“看你如何接我這一招雙龍搶珠。”

說完,火長老輕喝一聲,兩顆火球同時脫手,像亞芠飛來,而且兩顆火球還互相纏繞著,回旋著向亞芠飛來。

亞芠不慌不忙,右手再度往上一伸,然後再向下一劃,與剛剛動作一模一樣,甚至還要更慢,但就是慢的那麽剛好,在兩顆火球一上一下的時候,一舉將它們分成四半,然後歷史重演,往兩側飛去、炸開、消失。

火長老見狀,怒喝一聲:“再接我一招火焰飛龍。”

火長老整個人好像全身著火一般燃起了熊熊火焰,然後雙手在前面一拍,隨著雙掌的互拍,一道火焰沖掌而出,將火長老身上的火焰吸個精光,然後形成一條一人大小的模模糊糊的龍狀火焰,朝亞芠飛來。

亞芠再冷哼一聲,右手再度向上一舉,然後再向下一劃,又是同樣一招,但是這一次,五老卻覺得亞芠這向下的一劃,有一種好像跟拿著重物向上舉的矛盾怪異感,明明這一劃速度很快,但是他們就是覺得亞芠這一劃實際上是慢的可以,而且隨著亞芠這一劃,仿佛亞芠的手臂產生了很大的吸力,使火長老這一記火焰飛龍像是自己故意加快速度般的飛到亞芠面前,讓原本絕對劈不著他的手刀劈個正著,而且一劈之下,火焰飛龍就像是缺氧的火焰般,消失不見了。

這下五老真的是驚訝無比,他們自知這招火焰飛龍,火長老並未留手,而且這一招魔法是他在未著鎧之下所能施出最強的一招,也就是說,在相同條件下,火長老實在已經輸給了亞芠了,更何況亞芠破招時那一股輕描淡寫的樣子,一看就知道亞芠其實並未出全力,而未出全力的情況下就將一向鮮少敵手的宗門五老的火長老絕招破的這麽輕松,那如果亞芠出盡全力的話……

一想到這,五老不由不寒而栗,雖然功力高強與否並不是光看這樣施招破招就能決定,但是亞芠這樣的表現則是說明他一定是一個高手無疑。

而亞芠施展同勢三招將火長老的三個絕招盡破之後,心中並未有絲毫欣喜之意,剛剛他本欲以水魔法破去火長老施出的火魔法,但他隨即又想到,以他如今異變過後的精神異力來說,是極為霸道的,如過施出精神異力的話,勢必會將他剛剛吸收的土元素給完全逼出,對他而言,這些土元素實在是他父親留給他的最後遺物,他絕對不想造成這樣的後果,所以亞芠力決定以天心真氣應敵,但是,當他在出招之時,心中是充滿著對父親的哀思,不知不覺之間,亞芠將這股哀思融入了他的招式之中。

那時候,在他心中只有父親在那一夜背對著他們一家人,獨自面對一大群如狼似虎的黑衛隊及扈伊等人,一瞬間亞芠只覺當時的父親就像一座聳立了千萬年而不變的高山,永遠在他的面前替他擋住無數風霜雪雨,讓他能夠安然無恙的成長。

隨著招式的舞動,等到他回過神來時,火球已被他劈成兩半了。第二次雙龍搶珠來臨之時,看著那飛騰的火焰,亞芠的心就像是回到了父親記憶中,在那最後決戰時,雖然是已經生機停頓,但是為了他們這些父親最摯愛的家人能夠順利逃出,父親還是強壓下身上的劇痛,將手再往敵人處一伸,在那一刻之際,亞芠仿佛能體會出父親心中及身體上的煎熬,舉起來的右臂似乎也與父親當時一樣,竟是無比的沈重,幾乎令他無法自制隨手揮了下來。

經過這兩次的經驗,亞芠表面上似乎是完全無所覺,但是心中卻還是不由深深駭然,為何在戰鬥中,他竟然還是會分神去想到他所接收到的父親的記憶?

萬一一個不小心……亞芠不由冒出了一身冷汗,但是,偏偏他卻又無法令自己全心全意投入這一場的戰鬥中,反而越想冷靜就越感覺到自己就像被分成兩半一樣,一半的自己,全心全意的投入了這場的戰鬥中,一半的自己,卻又無法自制完全投入了父親的回憶之中。仿佛借著這場戰鬥讓他重新身歷其境一般,這樣子的現實虛幻之間的相互幹擾,讓亞芠幾乎為之錯亂。

卻不知,這正是因為亞芠的精神異力在這幾天中猛然增強不知道多少,讓亞芠一時間無法適應,再加上他因為精神異力的共鳴之故,在土元素的吸納中接收了父親臨死之前的記憶,而這正是他這兩年多以來日日夜夜想要獲知的事,導致亞芠在這樣的情況下,變的腦袋有點渾沌起來,而且亞芠更不知道,如果這一個狀況處理不好的話,在他腦中額外增加的無法掌控的精神異力將因他父親禦萊的記憶而幹擾亞芠的正常神智,輕則會令亞芠人格分裂,重的話,亞芠會因此而陷入精神分裂,最後自取滅亡。

但是,一個契機出現了,當火長老發出了火焰飛龍時,正是亞芠心中最為矛盾之際,而同時亞芠也看出火長老此招非同小可,一瞬間亞芠幾乎陷入分裂的兩個半身忽而合而為一,共同面對著這一招火焰飛龍。

一瞬間,亞芠領悟了一件事情,藉由對父親的哀思與思念,想起了父親平時的為人,對家人的關愛,以及那保存了父親的記憶土元素,亞芠連想到了父親不正像那渾厚的大地一般嗎?

無怨無悔,不像水般的溫柔,沒有風般的輕柔,不若火般的熱烈,但卻是默默的永遠無悔的提供著生活在它上面的生物們立足之地,供應著萬物生長所需,這不正是父親一生的寫照?

不善言詞的父親,默默的守護著家裏每一個人,在需要的時候,提供他的所有,一切只為了他的家人。父親,宛如就是那大地之父的化身。

霎時,亞芠更想起了他曾化身為風,擁有風之心,連帶著亞芠想起了他的森羅萬象的心之體悟,風有心,那大地有沒有心呢?

一瞬間,亞芠體悟到了大地之心,那是一種永遠的,默默的,無言的,無形的,永恒的,潛藏於心裏最深處的守護與關愛,沒有華麗的外表,沒有驚艷的風格,有的只是那說不出口的無形關懷,以及……隱藏在堅實外表下的那一種溫柔。

於是,亞芠面對著火焰飛龍,他依舊是一招直劈,只因,大地由遠古以來,不管經歷了什麽事,對於每一種生物的關懷都是永恒不變的。

而那直直的一劈,再加入了對父親的思念,對大地之心的體悟之後,就變成了一個蘊含了樸實無華,卻又像是大地般對於在它身上生存時所做的破壞的溫暖包容之心,包容了那火焰的熾熱的破壞力,就像那大地包容萬物對它的破壞而依舊付出關懷一般。

火焰的破壞力被大地的包容之心給包容而消失於無形。

而當亞芠將火龍靡平於無形之時,也正是他心裏對那宛如大地化身般父親思念最深刻的時候,他又怎會因而得意呢?

只是,大地也並不是一昧的沈默,當有人觸犯了大地的禁制之時,那股山崩地裂的威力,卻是誰也抵擋不住的,而現在,火長老就是要面對著大地的憤怒之心了。

一步一步前進著,亞芠的動作看來是無比緩慢,但是宗門五老卻都不由自主臉色凝重起來,因為他們感覺到,看到亞芠向他們走過來就好像看到一座堅不可破的高山向他們傾倒過來一樣,一種渺小的感覺在他們心中滋生著。

五老不由自主大喝一聲,發出了各自最得意的絕招,光的“光神之淚”、風的“霹靂風卷”、火的“火焰飛龍”、水的“深淵浪濤”、土的“地鳴怒吼”,霎時,就見到由五老身上,手上,所發出的無比強烈的光華、翻騰的烈焰、瘋狂的颶風、兇猛的藍色波浪、以及那恍若山崩地裂的震撼威力,直直往亞芠處襲去。

而面對這宗門五老所發出來的畢生得意絕技,亞芠卻再度舉起了右手,隨著右手緩緩上舉,亞芠的手臂上竟然帶起了陣陣呼嘯聲,不是那一種風嘯的聲音,而是那種恍若地鳴一般,由下而上,由輕至重,由緩趨疾,隨著亞芠的右手的上擡,慢慢將那種會震動心臟的鳴動聲傳進了五老的耳中。

如此的異象讓五老雖然是發出了他們的絕技,可是因為這聲音的緣故令他們莫名感到陣陣心悸,似乎覺得有點不妙,果然,當五老所發出來的五屬性攻擊魔法快擊中亞芠之時,亞芠淡淡的說出一聲:“大地之怒!”這是藉由大地之心亞芠所領悟到的最新絕招。

亞芠又是一個下劈,但是,與前幾次不同的是,亞芠這一劈卻給了五老一種天崩地裂般,夾帶莫大力量,就好像站在山崩面前,感覺到一個人的渺小及高山崩塌而人力無法挽回之憾,因而令五老為之臉色大變,連帶著對自己所發出的絕招也變的大失信心。

而亞芠則是不管五老如何的想,他還是全心全意施出了這一招,因為他發覺,這一招大地之怒對他而言竟然也是無法控制,在那一瞬間心中生出了一種好像他是在做超出他能力的事的異樣感覺,所幸這種感覺只是一下子,亞芠還是將這一招劈下,剎那間,包括亞芠在內的六個人都感覺到天地都搖動起來,好像真的是大地憤怒地搖動起來一般,幾乎站不住腳。

當然,這只不過是眾人的錯覺罷了,實是因為亞芠這一招融合了對父親臨死時壯烈模樣的無邊憤怒,這一擊實在太過於震駭人心,所以才會生出這種錯覺,當然,其威力也是絕對的。當亞芠施出這一招大地之怒後,在他的身邊竟然產生一種異像,空氣急劇波動起來,五老的絕招就像火焰飛龍歷史重演,全數投向亞芠的掌刀之下,與大地之怒同歸於盡。

半晌,五老臉色極為難看地看著亞芠,不過這也難怪了,他們皆是名動四方的高手,哪裏知道這一次對一個不知道小他們幾歲的年輕後輩以絕招出手,又五人同時出手,竟然被這麽一招就給破解,甚至連對方的衣角都沒吹動,教他們情何以堪?

而亞芠的臉色也好不到哪去,雖然是一招破敵,但是亞芠發覺他無法如意地掌控住這一招,而且他更發現到,雖然他體內真氣增厚不知道多少,但當他出手時發覺,他竟然無法完全發揮出他的功力,正確來講,當剛才他以七成功力施出這一招,誰知一施展出來,龐大的真氣在體內經脈中流動,馬上帶給亞芠一種經脈欲裂的火辣疼痛,但他又無法控制,變成了全力出擊,因而亞芠雖然順利破掉五老的絕招,但他也被自己那異常龐大的真氣所傷,沒有占到多少便宜。

卻不知,如同精神異力般,亞芠體內的天心真氣同樣一下子增長太快了,壯大到他自己一時之間無法掌握,即使他的身體在土元素的滋潤下,已經變的異常堅韌強壯,但是那時候的能量充其量只不過是在體內無意識流動,不像現在是在亞芠有意識的驅動下,將遠超出身體所能忍受的龐大能量一口氣通過體內的經脈,因而導致亞芠受了點輕傷。

亞芠雖不明其理,但是也知道自己似乎無法使出全力,但是自己的力量確實也增加了,光看現在他估計不過是出了近七成力量,其威力卻已可比以前全力出招時的力量,令亞芠心中驚喜參半。

而事實上,亞芠經過潛力的激發之後,其潛在能力絕不只是如此而已,只是因為他一時之間身體無法適應,加上不知道自己現在到底多強,所以才會有此錯誤的估計。

當亞芠及五老彼此心中暗自戒慎而沈默時,忽然一個年輕的聲音打破了寂靜道:“爺爺,你們在做什麽?這位叔叔是誰?”

亞芠及五老同時一楞,五老這時才記起來,剛剛他們急著一探究竟,竟然忘記跟他們一起來的小少爺,把他丟在後面了,而且還忘記告訴他不可以過來,這下可遭了,五老一想及亞芠那充滿殺氣的眼神,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小少爺的安危,萬一有個閃失,他們可真是對不起宗主了。

於是,光長老一個回身將那少年護在身後,急切道:“孩子,這地方不是你應該來的,快離開!”而其餘四老則更戒慎地監視亞芠,以防他有任何不軌的動作出現。

而亞芠早已看到在五老身後來了這一個長相討喜,看來古靈精怪的少年,但是因為剛剛正在調息恢覆受傷的地方,所以也無暇去理會他,而且也認為他大概是這五個怪老人的同伴,不然怎麽會同樣出現在這裏,因此也不點破,只是他沒想到,這少年竟然一出口叫他“叔叔”,叔叔呀!他看起來真的有那麽老嗎?亞芠先是一楞,隨即心中暗暗苦笑著。

再看到五老對這一個少年那一種保護樣,深怕他會傷到這一個少年一根寒毛的樣子,以及那少年雖然被光長老護在身後,但仍忍不住探出頭來,睜著一雙深藍色的純凈無邪大眼,好奇打量著他,再加上剛剛少年的那一聲叔叔,令亞芠忍不住輕扯一下嘴角,算是笑了一下,這一笑,心裏對五老的殺氣全消,也不想跟他們再耗下去,一個轉身,又要離去。

五老見到亞芠忽然又轉身要離去,不由真正呆住了,他們真的搞不清楚這一個怪人到底心裏在想些什麽?剛剛才阻擋一下他的去路,就一副殺氣騰騰,好像恨不得將他們全殺了的樣子,現在又悶聲不響的又好像沒事一樣轉身要離開,活到這麽久了,他們也沒見過這種怪人。

不過,五老實在是不能讓亞芠這麽離去,明知道亞芠不好惹,他們還是得將亞芠留下來,風、火、水、土四長老在光長老的一個眼色下,四長老立即騰身,由亞芠的身邊掠過,然後在亞芠的面前五步之處,一字排開,再度阻擋了亞芠的去路。

更甚,四長老同聲喝道:“鎧化!”一瞬間,四大長老身上各自泛出了青、藍、紅、黃四色光芒。

光芒閃耀後,亞芠不由的眼中瞳孔一凝,殺機大起。

只見,風長老身上已經穿上一件有著深青色胸鎧、足護、肘護,右臂上盤著一只約五十公分的青蛇,正是上級八階風屬施耐克(蛇)系魔幻鎧;火長老的魔幻鎧與風長老大同小異,但是為紅褐色的,右肩上停了一只約十五公分大的紅鷹,同屬於上級九階火屬伊格(鷹)系魔幻鎧;水長老則是淡藍色的魔幻鎧,身邊沒有小型幻獸,可是手上拿了一把上面雕有一只魚狀動物花紋的魔法杖,是上級九階水屬賽費雪(旗魚)系魔幻鎧;土長老與其他三個長老的魔幻鎧外型都差不多,但是在他的額際多了一個發箍狀的黃色物體,在他的腳邊同樣的站著一只約十多公分大的黃狗,是上級九階地屬鬥格(犬)系魔幻鎧。

亞芠心中難掩震驚,他沒有想到這五個奇怪老人當中,竟然有四個擁有九階的帝王級幻獸!那剩下的那一個呢?

亞芠轉頭看著正將那個少年打發到遠處,然後對著他走過來,同時身上還冒出了白光,白光消失之後,光長老身上出現了一套涵蓋胸、腹、膝、足、肘的白色魔幻鎧,而且在他的右臂上同樣的盤著一條約七八十公分長,閃著光芒的拇指粗的純白小蛇,又是一具上級九階光屬施耐克(蛇)系魔幻鎧。

五個上級九階魔幻鎧將亞芠給包圍在其中,亞芠被他們這一困,心中的怒意、殺氣逐漸由心底冒起來。

光長老一邊感受到亞芠那逐漸高漲的殺氣,一邊走向亞芠,來到亞芠面前約五步之處,與其他的四個長老相對著將亞芠包在當中,然後微笑道:“年輕人,你先不要生氣,先聽我說一下,我不得不承認,你絕對是一個高手,而且還有能力將我們五個老骨頭合力發出來的最大絕招在手無寸鐵的情況之下,輕描淡寫破去,逼的我們這五個老不死不得不穿上我們已經不知道多久沒穿上的魔幻鎧,才能將你留下來。不過你先別生氣,我們將你留下來絕對不是惡意,我們只是想請你解釋一下,為什麽你會忽然出現在這一個禁區裏,或者你知不知道這些土元素為什麽會異常聚集在這裏的原因?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們是魔導宗門五長老,我是光長老。”其他四位長老也各自說出了他們的身分。

亞芠一聽光長老的話,才知道原來眼前這攔住去路的怪老人,呃!竟是有著慈愛聖潔名聲的魔導宗門中的五位長老,亞芠不禁肅然起敬,畢竟以一般人來說,魔導宗門中的人一向都是人人敬愛之,更別說是長老了,亞芠當然也不例外,面對這五位長老當然是心生敬意。

而且,光長老問話又很客氣,一點也沒有倚老賣老的味道,但是,他所問的問題卻是牽扯到他已死的父親以及他的身分,真說出來不但覆雜,而且還會洩漏自己身分,因此,盡管亞芠很希望自己可以跟這五位可敬的長老說出原因,但是他卻不能說。

光長老見到亞芠一聽到他們的身分後,眼中的殺氣已經完全收斂,心中不禁一喜,以為亞芠願意說出原因,但是,誰知道亞芠一張口,說出來的竟是:“五位長老真是抱歉,你們想要知道的事情我雖然都知道原因,但是我卻不能說,希望你們能體諒我的心情,不要再攔住我的去路了,讓我離開,不要傷了彼此的和氣。”

對亞芠而言,這一段話已經很忍讓了,但是顯然五位長老並不滿意,光長老又道:“年輕人,並非我們五個老不死的不通人情,但是我們在這裏研究這異象已經半年了,一直毫無頭緒,然後你就這麽莫名其妙的出現在我們面前,而且這些土元素還突然消失,你又是一副殺氣騰騰想要吃人的樣子,問你你又什麽都不說,叫我們怎麽能放心?”

亞芠沈思一下道:“還是很抱歉,我還是不能回答你!”

五長老一聽到亞芠堅決的回答,不由臉色齊齊為之一變,光長老嘆口氣道:“年輕人,你不要以為剛剛那就算是打敗我們了,別忘了,剛剛我們還未著鎧呢!既然你什麽都不願意透露,那我們只好以力量將你攔下。”

亞芠冷笑一聲:“我不想說的事沒人能叫我說,至於你們想要以力量將我留下……哼哼!別忘了,有幻獸的不光是你們呀!”

說著亞芠立即發出了心靈呼喚,一瞬間,潛藏在他周圍,沒經他招喚而不敢現身的獅、虎、熊、狐四小幻獸,立即化身成四道銀星,飛掠到亞芠的身前一字排開,露出身形。

而五長老看到這四只小幻獸時,臉色不由為之一變,他們根本無法想象,眼前這一個怪異的年輕人竟然不用則已,一出現就是史無前例的四只幻獸?

但是隨即五長老笑了,雖然是四只幻獸,但是,如此小又是幼生期的幻獸,能有什麽作為?

而亞芠也笑了,而且笑的更開心,不光是這四小幻獸的出現,而是他感覺到他最親密的夥伴貪狼星就在左近,而且他的耳中更聽到了一聲聲宛如仙音妙樂般高亢的狼嚎聲。

很近很近,他那唯一,最親密的夥伴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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